灰雾织锦,苍穹染霜,这是秋日故乡的画卷。
大地披上了秋雾的厚礼,那乳白色的轻纱,朦胧了众生的视线。晨光初现,睡眼朦胧中唯见一片朦胧白茫,城市的灯火也仅余淡淡光晕。雾气顽皮,如孩童般挥洒着长裙,嬉戏于朦胧间,渴望留下更多俏皮的足迹。
踏入绿意仍存的田野,草尖已沾染斑驳的黄色,黄绿交错,似为大地披上了一件斑斓的病容外衣。干枯的老树立着皱缩的叶子,秋风轻抚,如跳起一曲凉爽的华尔兹,以枯叶为华丽舞衣,舞罢,衣袂随风飘落寒水,秋风羞涩,转眼消逝。水波抚过落叶,轻蹙眉头,荡起层层细纹,干枯的叶随波逐流,渐行渐远。
山坡上,斑斓的落叶织就一幅繁复的地毯,竹影梧桐,交错其上。有些叶子顽皮,不愿接受母亲编织的黄色绒线帽,随风躲进落叶深处。而那些不幸的,已被盖上温暖的小帽,它们嘟囔着飘落,似在赌气。待雾气散去,草叶树木都佩戴上了露珠的璀璨首饰,尽情享受着透亮的喜悦。
我躺卧山顶,凉意袭人的石板上,仰望那遥远而阴沉的天空。天际苍茫,几许薄云纠缠不清,湿润的气息如同鹰翎,在空中轻轻摇曳。